國民黨軍主力戰舰太平號沉没之谜 2016-3-14

         “百V群”高手林立,各有所精,你們對崇武以東海戰,八六海戰如此了解,已當刮目相看,那里是在海军舰艇部队服役三十年的本群友海军上校吉祥的防区。也是在海军高炮和快导部队服役三十年的培波海军上校的防区。

      八六海战是産生中国全军英模麦賢得的汕头水警區所戰,麦賢得是我的老朋友,戰后担任桑浦山部队的副指导员。當年的海上编队總指挥是山东老乡孔照年,后任海军副司令,要不是舆上四人帮沾點邊,海军司令应是他的。

        另傅、陳二兄所説的太平輪,疑不是太平鑑。

     當然,重要的是太平舰是收复太平岛,又因此命名,至于何时沉没不是重點。而且現在太平岛还在中华民族手中。3月17日馬英久先生到洛杉矶,就冲他的馬习会和上太平岛。我们给他一个“讚”!

以下資訊均来自网上,是否能据此为凭?

 

 

一、太平輪 (電影)

      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太平輪》(英语:The Crossing)為根據太平輪沉沒事件所改編之電影,由吳宇森執導,邀集亞洲各地知名演員章子怡宋慧喬金城武黄曉明長澤正美秦海璐楊貴媚黑木瞳等人主演[3]。電影講述1949年1月27日(民國38年),太平輪自上海開往基隆途中,因超載及夜間航行未開航行燈等緣故與貨輪「建元輪」相撞导致兩船沉沒的事件,太平輪上載客近1,000人,最後由澳洲軍艦HMAS Warramunga救起34人,加上由舟山群島漁民所救的未記名人員,太平輪上合共只有50多人生還[4],在此悲劇事件背景下,几对主角各自發展出淒美之愛情故事[5]

2013年7月在中國大陸台灣开拍。電影分為上、下兩集分別上映,上集《太平輪:亂世浮生》於2014年12月2日上映(最初公映日期)[6]。下集《太平輪:驚濤摯愛》於2015年7月30日上映(最初公映日期)。

 

二、互动百科

太平舰 – 简介

太平舰原为美国海军戴克尔号护卫舰,1946年“赠送”给国民党海军。该舰排水量1430吨,舰上有官兵200余人,主要武器装备有76.2和40毫米炮各4门、20毫米机关炮10门,是当年国民党海军的主力舰之一。

在解放一江山岛战役中,1954年11月14日1时35分,人民解放军华东军区海军55号鱼雷快艇在距太平舰一海里首先发射两枚鱼雷,接着其他3艘快艇也先后发射了鱼雷,并很快撤离战场。整个战斗历时45分钟。太平舰被击中后,舰体开始缓慢下沉,不久便沉入海底。

 

三、百度百科

简介

太平舰原为美国海军戴克尔号护卫舰,1946年“赠送”给国民党海军。该舰排水量1430吨,舰上有官兵200余人,主要武器装备有76.2和40毫米炮各4门、20毫米机关炮10门,是当年国民党海军的主力舰之一。

在解放一江山岛战役中,1954年11月14日1时35分,人民解放军华东军区海军55号鱼雷快艇在距太平舰一海里首先发射两枚鱼雷,接着其他3艘快艇也先后发射了鱼雷,并很快撤离战场。整个战斗历时45分钟。太平舰被击中后,舰体开始缓慢下沉,不久便沉入海底。

 

四、54年蒋介石在台”太平号”名舰沉没的真相

摘自《蒋介石在台湾》(1-4部)套装,东方出版社,陈冠任著

 1954年11月14日上午,蒋介石照例由侍从官从士林官邸接到“总统府”上班,才进入办公室坐下,准备翻阅文件,秘书长张群就急急走进来,报告说:“海军方面的梁司令等来见。”

 随即,梁序昭、马纪壮和黎玉玺三巨头急急进来,面色难看。梁序昭急切地说:“‘总统’,太平舰今早在大陈附近沉没大海了。”

 “啊,怎么回事?”蒋介石急问,“这么大的军舰如何会沉没?”

 马纪壮低声说:“太平号军舰在出巡时被共军鱼雷快艇击沉了。”

 蒋介石被这个意外消息震呆了,半晌无语,久久凝望着北方。过了很长时间,他才缓缓地说:“通知陈诚、俞大维等人马上召开军事会谈。”

 太平军舰是国军海军中地位优越的一级大舰,是蒋介石看重的心肝宝贝之一,怎么突然被中共鱼雷快艇击沉了呢?

 这需要从太平舰本身说起……

 太平舰是抗战结束后美国根据租借法案向名存实亡的国民党海军赠送的八艘名舰之一。当时,其中的两艘火力凶猛的1450吨级护航驱逐舰,由蒋介石亲自命名“太康”和“太平”,归属海军一级舰编制。太平号原为美军戴卡号军舰,配备三门七六毫米炮和多门四○毫米炮及二○毫米炮,最高航速二十节。由于战斗力强大,太平舰和太康号一样,备受蒋介石重视,官兵配置堪为“优等”。该舰服役军官前后共51人,其中39人毕业于黄埔海军学校和福建马尾海军学校,17人留学美国及英国。此时军舰的副舰长宋季晃、轮机长周学潜、航海长张才储等都在美国圣迭戈基地学习过。舰上官兵待遇比其他战舰高出一等。同属一级舰官兵时常不得不为被克扣的军饷四处奔走,它却无论伙食供给还是日常维护经费,都得到海军总部“另眼看待”。1949年英国援助的巡洋舰“重庆”号起义后,每逢外宾来访,海军担任接待任务的,都多由太平舰负责。事实上,在国共内战中,它出海执行的任务,往往是风险小、风头足的事情,最风光莫过于1946年海军威远支队收回南沙群岛主权。那时,它就是威远支队的旗舰。南沙群岛最大的岛屿——太平岛,就是以它的名号而命名的。

 逃台后,太平舰一向以“海军中的74师”自居。当年张灵甫的整编74师为蒋介石最为看重的王牌“御林军”,战斗力极强。太平舰号称“海军中的74师”,可见其在海军中的地位。

 但是,蒋介石的垂青未必全是福气。

 50年代初,惊魂未定的国军海军中山头林立,派系严重。太平舰仗着蒋介石的看重,官兵以职业军人自居,对那些派系之争颇为不屑,也不去依附,俨然洁身自好,谁知自己把自己弄成了另类,反受到各个派系的冷遇,包括驱逐舰支队长叶德纯在内的海军高层,均视太平舰为异己,不时捉弄一下。

 大陈成为国共军事对峙的焦点地区后,海军高层将三艘太字舰——太康、太平、太和军舰编成一个战斗舰队,进入大陈岛水域驻防。而进驻大陈不久,太平舰长唐廷襄就与顶头上司——大陈防卫司令刘廉一关系并不融洽。

 两人的矛盾,出自于军事上的分歧。陆军出身的刘廉一要把驻防大陈的军舰变成陆军的“移动炮台”,命令军舰一定要实行定点巡逻,防止中共偷渡一江山岛和大陈岛。对此,唐延襄则表示坚决反对,说:“定点巡航,很容易使共军摸清海军舰艇的航线和出没规律。新组建的中共海军一向善用游击战术,会用几艘鱼雷艇藏在必经之地守株待兔,势必使我们频繁陷入反突袭作战中。”

 他的担忧从海军的角度来说不无道理,甚至比较准确。

 但刘廉一却不以为然,反认为海军“一向缩头避战,深不可靠”,“外军战术未必符合中国国情”,坚持要军舰去搞定点巡航,为陆军保驾护航。

 唐廷襄反对无效后,先后给当时的海军总部主管署长梁序昭及海军总司令马纪壮写信,但都石沉大海。

 另外,军中高层管理上的混乱也是太平舰遭受不测的潜在因素。

 1952年3月,在一次例行巡逻中,太平舰在大陈岛南约20海里处截住三艘大陆方面的可疑渔船。舰长桂宗炎下令代理大副宋炯带一队水兵前去检查。他们搜遍全船,虽未发现有武器及电信器材,但船上也没有渔网和捕捞的鱼虾。桂舰长遂将他们悉数押上军舰。审讯时,大副宋炯发现其中一个渔民头发四周有明显的常戴帽子的压痕,其余渔民则唯他马首是瞻。桂宗炎也判断他是中共干部,于是下令将他们交与大陈岛防卫司令部,自己率军舰继续巡逻。

 等他们巡逻五天期满回到大陈岛后,桂宗炎居然收到防卫司令部一纸公文,说海军不可干扰大陆沿海渔船,并称已将三艘在押渔船释放。为此,桂宗炎、宋炯等人都认定防卫司令部中有重要官员是“中共卧底”,此举则放走了他们截获的“中共侦察兵”。这个报告使得太平舰与大陈防卫部的关系更加僵化了。

 高层的这种混乱在战时潜藏着更大的风险。

 1954年10月31日夜,大陈岛雷达站官兵像往常一样对当面海区进行例行侦察。二十一时三十分许,雷达站值班员发现荧光屏上出现一个个小亮点,起初以为这是从韩国南下菲律宾的美军运输船队,一查询,获悉美军船队早经巴士海峡开远了,这才意识到不妙,立即加强对这批不明目标的监视。两个小时后,他们发现这群小亮点逐渐逼近大陈岛外围的高岛海区。

 刘廉一接到报告后,立即请示“国防部”,获准下令部队进入一级战斗部署。

 然而,令他们琢磨不透的是,11月1日零时许,这批不明目标在围着高岛锚地绕了一圈后,便全数原路返回。众人虚惊一场,长长松了口气。雷达站站长报告刘廉一说:“根据经验判定,这应是大陆海军一支护卫舰编队的例行巡航。”

 事实上,这完全不是什么一次例行巡航。中共海军在这一常规巡航中深藏着一个玄机——舰队在巡航过程中,每艘护卫舰的舷侧都拖带着一条鱼雷艇。由于护卫舰体积大大超过鱼雷艇,编队航向正好垂直于雷达站,因此雷达只能发现一个个小白点,并错误地以为只是一艘艘护卫舰,并没发现在侧边的那些鱼雷快艇。护卫舰利用高岛地形的遮蔽,在围着高岛转圈时,像母鸡下蛋一样,迅速将一条条鱼雷快艇放下。这些快艇随即就快速飞走,藏身在高岛的隐蔽地方。尔后,护卫舰队按照原路返航。国军通过雷达便看到他们所有的舰只都全部返回基地了。

 这支隐蔽下来的鱼雷快艇是一支特攻小组,为中共组建不久的鱼雷快艇部队第31大队一个中队。正是由于刘廉一“移动炮台”的“定点巡逻”才让解放军发现了其巡行规律,便从青岛调来这个中队,准备专门伏击军舰。特攻小组只有四艘鱼雷快艇,由副大队长纪智良、中队指导员朱洪禧和副中队长铁江海率领。他们在高岛海区潜伏下来后,一藏就是足足半个月之久。

 11月13日夜二十四时,太平舰突然接到特遣舰队司令部命令,夜赴渔山列岛执行掩护任务。一如惯例,它以战斗警戒巡逻的态势向着渔山列岛进发——所有炮位全部装载炮弹,官兵进入一级战备,值更官由三副兼通信官马顺义担任。太平舰经过中共鱼雷艇埋伏的高岛海区时,国军另一艘军舰——美萍号登陆舰已从高岛附近11海里处经过,并未发现任何异常情况。

 次日凌晨四时许,太平舰第一次抵达高岛海区。在距高岛21海里、渔山列岛15海里处时,舰上雷达突然出现四个固定目标,分列在渔山岛南端两侧。由于不能确定目标是否为大陆渔船,加上此前防卫司令部曾严令“不许干扰大陆渔船”,马顺义只是下令炮位进入战斗准备,并没有开炮示警。当目标接近2000码时,太平舰瞭望兵已看清向自己快速驶来的,并不是什么渔船,而是共军快艇划出的发亮尾迹。马顺义接获报告后,当即连续发出两次战备警报。第一次战备铃刚结束,舰长唐廷襄就已冲到舰桥上,马顺义则赶赴作战情报中心,接手副指挥职责。与此同时,枪炮长周官英下令各炮轰击飞速进击的中共鱼雷快艇,但这些炮弹发出去后,没能直接命中目标。

 凌晨五时三十五分三十秒,两艘鱼雷艇距太平舰只有200米时,突然发射四条鱼雷。随即,施放烟雾,打开消音器,以三十五节的航速撤出战斗。几乎是同时,另一组两只鱼雷快艇在距太平舰100米时也神速地发射出两条鱼雷,随即也施放烟雾,高速撤离战斗。太平舰在躲避鱼雷时,突然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烈震动,原来前机舱与舰内通信室被击中,汽油燃烧的高温又引爆后半舱内的弹药,爆炸产生的火焰及浓烟高高冒起,在舰艇上空形成一朵蘑菇云,犹如原子弹爆炸一般可怕。

 眼见战舰中弹,唐廷襄马上下令:“不论人员死活,立即将中弹的舱室封闭,全速倒车,向大陈岛东口撤退。”

 当太平舰带着重伤在晨曦中接近大陈岛东口时,防卫部已经接到报告,派出太和、永昌等军舰出港接应。但是,太平舰在距离大陈岛东口约5海里处就不动了,只好由太和舰送递过来的钢缆进行拖缆。眼看太平舰被拖带着,可以安全进港了,谁料就在此时后机舱突然大范围进水,导致全舰总浮力大减,整个船身向右前方迅速下沉……

 眼看危险不可避免,舰长唐廷襄已别无选择,不得不做出弃船逃生的决定。太和舰与永春舰赶紧放小艇下来,先接运受伤的官兵。太平舰上未受伤的官兵全部集合在舰尾。唐廷襄告诉航海官:“你到舰尾指挥官兵弃船跳水。”

 航海官受命后离开驾驶台,只剩下舰长和通信官马顺义。马顺义报告说:“舰长,后面的人已慢慢下水,往友舰游去。你也要准备走啊!”

 “我不能走。”唐廷襄回答。

 马顺义快步跑到海图室把海图、航泊日记、无线电话记录全部叠卷起来,塞到自己的救生衣里。因为是值更官,他身上还有一把四五手枪和七发子弹弹匣及手电筒。他跑出来,看见唐廷襄只穿着一件棉大衣,没穿救生衣,赤着脚站在那里,立即帮他穿上救生衣,接着又把自己穿着的黑底胶鞋脱给唐穿,自己只穿黑色棉线袜,并且大声地说:“报告舰长,通信部门的密件、信号与电信的密件资料,都已由士官兵用信号旗包好带走了。”

 此时舰继续快速地下沉,他们脚下都是水了。马顺义护着唐廷襄走,手扶着天遮杆,往上爬到驾驶台上半个人高的防护铁板顶上。当他们爬上去时,水已淹到胸口了。马顺义急忙抓着唐廷襄一拖,快速离开。因为船体急速下沉,随即两人就泡在水中了。

 如果此刻他们不迅速离开的话,船身下沉的吸力会把人整个吸下去。好在两人快速往上游着,很快脱离船体下沉的吸力范围,打着水浮出海面。永春舰的小艇很快过来,马顺义招手说:“舰长在这里!先把舰长救上去。”

 唐廷襄上去后,艇上很多人要救马顺义上去。马顺义说:“没关系,你们先把舰长送上舰去。”然后,自己慢慢游着。游了一段距离后,又碰到电信下士张彬,正是他用信号旗把电信室所有的通信密件包着带在身边。他告诉马顺义说:“我游不动了。”

 “好,你那包密件拿给我。”马顺义身上除了救生衣外,有航泊日记、海图、无线电通话纪录和四五手枪、七发子弹弹匣,又把这密件信号旗包的资料带在身边。过了没多久,他就游到了永春舰左舷,看到枪炮官韩景浴在炮位上,叫了他一声:“韩景浴。”结果,吓得他脸色都变了。好在有人发现他,立即站到舷边,然后四五个人联手,才把湿漉漉的马顺义拖了上去。

 这时,太平舰已于七时二十四分舰体全部沉入了大海之中。

 最后,众人在获救舰艇上清点太平舰获救人数。由于唐廷襄下令强行关闭舱室,13名官兵被封在船舱中不知死活地随船沉入了大海,炮战中阵亡16人,总共死亡29人。舰上多数人逃生了(统计最终逃生人数为145名)。殉职者中有副舰长宋季晃少校。

 但是,活着的官兵由于这次历险受惊吓过度,状况也好不了多少。后来马顺义回忆说:“有位比我资深的上尉军官,他没受伤但却几无意识,甚至两三天后还不能管事,发衣服时他不来帮忙,还问我:‘通信官,我的衣服在哪里衣领在哪?’已经惊吓过度了。”

 蒋介石看重的名舰——太平舰就这样沉没到大海里去了。

四、中華民國國防部資料

憶往事、話太平-記太平軍艦遇伏始末 周官英 提 要: 一、民國 43 年 11 月 13 日,太平艦於大陳海域遭遇共軍的魚雷快艇伏擊,除當場陣 亡38 名官兵外,艦體雖受重創,但並未立即下沉,因而能有機會自救待援。 二、然經六個多小的堵漏與用,以及後來太和艦的拖帶,但終不能挽回艦體下沉 的命運,所幸倖存的 140 餘名官兵得以生還。從而使魚雷爆炸後的情形略有留墨, 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關鍵詞:太平艦、大陳島、遇伏、棄船、隔堵、一江山 壹、前言 民國 43 年以後,每逢 11 月 14 日本班同學賀海潮兄總會打通電話說:「祝你生日快 樂」。開始難免有些錯愕,不過隨即也就恍然大悟,原來太平艦是在這天的凌晨 一點多鐘「中魚雷」,而於七點多鐘沉沒。中雷時,我曾摔昏過去很久,賀兄說 :『你有如再生,所以我要祝你生日快樂』。 太平艦事件係發生於共軍奪取一江山戰役之前不久。共軍欲奪取一江山勢需採行 兩棲作戰,而兩棲作戰則又需以海空優勢為前提。米格 15 機臨空大陳後,共軍在 該區域的空優似已不成問題。但在海優方面,由於當時共軍在浙江海域,尚沒有 可與我以太字號為首組成的特遣艦隊正面抗衡之海上武力,所以便運用魚雷快艇 以伏擊方式來漸次削弱我海上戰力,先是太平艦,隨後為洞庭艦。 海軍海上遭遇戰的機會一般比較少,交戰時間也不會太長,因此對戰鬥細部過程 的著墨也就不多。太平艦這次由中雷至下沉有六個多小時的過程,其間全艦倖存 官兵除努力自救外,也親眼目睹到魚雷這類水中兵器的巨大破壞力。我當時係擔 任中尉槍砲官,有緣親逢其事,謹將所見所聞、當時作法與事件發生之過程,記 述下來供為參考。 貳、太平軍艦簡介 海軍的太平艦為美國賓州費城之美海軍造船廠所建造之護航驅逐艦,英文縮寫為DE,這型軍艦由於耐波力強與續航力遠,第二次世界大戰時在大西洋與太平洋上 都曾立下汗馬功勞。太平艦(舷號 DE-22,如圖一)艦長 289 呎 5吋、艦寬 35 呎 1/2 吋 、最大速率 18 節、經濟速率 12 節、排水量滿載 1,145 噸,輕載 1,112 噸,係海軍於抗戰期間在美國所接收的 8 艘艦隻之一,亦為 8 艘軍艦中兩艘大型艦之一,該艦曾參加民國 37 年掩護友軍自龍口、蓬萊、威海衛 撤退戰役、38 年 6 月青島撤退戰役、38 年 10 月瓊島保衛戰及 39 年初海南島戰役。另 一艘大型艦則為太康艦(舷號 DE-21,如圖二)。這兩艘艦是抗戰之後我海軍的主要 戰力,可稱海軍當時的「主力艦」,其後又接受 4 艘同型艦隻,這支以太字號為首 的海軍艦隊,曾長期擔負著護衛台灣環海安全的重責大任,也令共軍初創的海上 武力不敢東向台灣海峽,使台澎金馬固若金湯,從而得以繁榮發展並躋身亞洲四 小龍之一的地位。這對身為海軍的一員而言,其流血流汗的一切辛勞都是值得的 。 有人說太康艦與太平艦堪稱是海軍的「福艦」,尤以太康艦為然;政府遷台後, 領導海軍度過艱苦歲月的海軍前輩,大多出身這兩艘艦隻。梁序昭上將、馬紀壯 上將與黎玉璽海軍一級上將都曾先後擔任太康艦艦長職務;馮啟聰上將則出身太 平艦,也許因為這層關係,在太平艦出事後,馮先生不唯心情沉重,也曾多次垂 詢經過情形。 參、戰雲密佈的時局 有關太平艦事件發生情形容後再作詳述,先就大陳海域當時的狀況做個概述。 我係海軍官校 39 年班畢業,於民國 43 年上半年奉派擔任太平艦的槍砲官,在這項 人事命令發布後,由於我當時服務的第三署計畫處計畫科只有我一名參謀,署方 基於需要便報請俟接替人員到差後再行離職。那時總部在北部的單位只有第二署 、第三署及部分政戰單位,總司令為鼓舞士氣,時常抽空來大飯廳和大家聚餐。 有天餐後逐一點名,在點到我的時候,備考欄中註明我已調太平艦,總司令轉過 頭來問我們署長姚汝鈺將軍:「何以還沒離職」,署長答說:「科裡只有他一個 人」,總司令說:「不行,一切以前方為優先,明天就去報到」。這是因為當時 大陳狀況緊急,太平艦即將赴大陳接防。 至太平艦報到後,除儘快了解狀況並精進槍砲部門的各項工作外,也一直代理副 長的職務。其時副長宋季晃中校任職國防部連絡局,亦因工作需要一時不能離職 ,直至我們赴大陳的半個月前才來艦報到。副長係馬尾海校畢業,留學英國多年 ,他學問、人品均好且處事明快,頗受大家敬重,這次事件中,他在中雷的剎那 於官廳附近殉難,同仁無不惋惜與懷念。同時殉難尚有輪機長周相輝上尉,以及 輪機官張才儲同學(全艦陣亡官兵名單如附錄)。 以前在 PGM 及中字號艦上服務時,曾在大陳駐防,那時我們的艦艇除小型者外,都 是錨泊在大陳港的近中央水域,但這次一到這裡就覺得氣氛大不相同。我們到達 後,依指示在東口內側靠上大陳一邊的山腳下錨泊。從指揮台望過去,當時在港 的艦艇,也都是在港區四週的山腳下錨泊。就戰術而言,這該是以防空為著眼的 部署,這也充分顯現了當時狀況的緊急程度與氣氛。 由於共軍米格 15 機的出現,我們在浙江海域上空的制空已逐漸感到威脅。在我們 剛到大陳的時候,除執行指示的巡邏外,白天也仍可至大陳附近海域巡航或操演 ,偶爾也會利用暗夜至溫州灣臨海的三門灣實施岸轟。不過情況變化得很快,未 幾我們幾乎完全失去了這一帶海域上空的制空權。眾所週知,現代的海上作戰沒 有空中掩護是很難遂行的;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便減少白天出海巡航與操演,而 改在港內山腳下的錨位下錨警戒,以避免來自空中攻擊的不必要損失。畢竟艦隊 的存在,為大陳軍民信心之所繫。 但情形卻每況愈下,沒過幾天敵方飛機幾乎每天都從大陳上空飛過,先高空後低 空,最後開始向上大陳設有雷達站的地區投彈,所幸投彈都未命中,也未造成損 失。就這幾次空襲的情形言,我深感對空射擊的不易,因為當時對空武器係以非 自動的三吋砲與 40㎜砲為主,20㎜砲為輔助;在幾次的對空攻擊中,全港這麼多 艦艇都在射擊,但竟然沒有擊落一架敵人的飛機,身為槍砲官的我真是懊惱不已 ,到底問題出在哪裡?對此,我以為不全然是訓練不夠,缺乏「實戰感染力的啟 發」應也是原因之一。記得太平艦出事後,當時的海軍總司令梁序昭上將曾說: 「我雖然痛惜這一次的慘重損失,但慶幸給海軍留下一批有實戰經驗的生還官兵」。共軍那時對大陳島所執行的空襲,似乎是其對我所採行的一種疲勞戰術。因為在 那段不算太短的時間裡只真正投過一次彈,其他的時間都由高空飛過,似乎只是 想讓你不得安寧,有幾天甚至根本無須呼叫:「起床」、「起床」的晨呼,而是 天一亮一定拉「備戰」,往往直到太陽下山才會解除,隨之而來的又是夜間巡邏 ,真是使人疲累不堪。此外,再加上天候壞、海象惡劣、營養又差,每天幾乎都 是兩豆(黃豆與蠶豆)當作主要的佐食品,肉類與蔬菜則是少之又少,當時大家最 盼望的就是艦艇上例行的那頓宵夜,通常是一大鍋的湯麵,再加入兩罐當時最受 歡迎的牛肉罐頭,雖然看不到什麼肉,但是對我們而言卻是佳餚美味。 肆、午夜中伏始末 民國 43 年 11 月 13 日,這天的白天我們一如往常的度過一天的緊張生活,晚餐時, 艦長說:「今天晚上不出海了」,聽完之後大家自是十分高興。 艦長唐廷襄上校甚為資深,與馮啟聰上將係黃埔海校的同班同學,因為是老資格 且人又好,所以為示尊敬與親切,私下我們都稱他為老艦長。老艦長做事負責認 真、待人誠懇,大家都極為敬重他,他的廣東話鄉音頗重,只要他說:「發動電 羅梗(發動電羅經)」,就表示要開船了。老艦長對工作的要求極為嚴格,稍有差 失都會嚴格斥責,如巡航中,須特別注意船位與航線,不容稍有偏離;錨泊中, 特別注意燈火管制,不容稍有漏光情形。 11 月 13 日那天晚上,因老艦長先前說過不出海了,飯後輪機長發起玩橋牌的提議 ,說是已約好副長與輪機官,硬要我也湊上一角,不便掃興,也就應允了邀約。 艦長則依習慣到處檢視燈火管制情形,因為發現有需要補強之處,即交代補給官 儘快找布遮掩,隨後便返回艦長室休息。沒過多久艦長打電話至官廳說:「上面 有命令要馬上出海巡邏」,大家自然便各就其位各任其事去了。 入寢不久,朦朧中似乎聽到警報器拉了「備戰」的聲音。因自己是槍砲官,備戰 時總希望能儘快到達指揮台測距儀上的部位,因為那裡最高、視野最好,便於觀 察目標。我起身前先用一隻手向上頂了一下輪機官的床鋪,並說:「張才儲備戰了,快起來」,他用四川腔答說:「咯老子,好玩,又來了」。這時航海官陳永 才同學披著大衣到我房間門口說:「官英,快!」,我沒有答話隨手拿起大衣(此 時大陳甚冷,約莫 5℃),跟在他後面跑。在我經過副長房間門口時,瞥見副長也 已經起床,心想他已經起來,便沒有再知會他一聲,哪知這竟是對他的最後一瞥 。陳永才和我倆個一前一後穿過官廳,並衝向去上層甲板的第一個扶梯,當我前 腳剛踏上扶梯的第一個踏板時,忽然聽到「砰、砰」幾響的砲聲,陳永才說了聲 :「快」,我補說:「今天好像不對!」,這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說話,而是一 個勁的往上衝。衝上指揮台後,陳永才一頭鑽進海圖室,我則繼續攀向左側登上測距儀的圍欄。 這時擔任值更官的通信官馬順義同學忙說:「目標左後方」,然後就快步走向他 的備戰位置。就在我一邊向上爬一邊向左後方看時,忽然發現頂著鱗光水波的魚 雷快速的奔向我艦的左舷,於是我大聲喊:「左舷魚雷」,這句話我好像沒喊完 便昏了過去,而在我喊「左舷魚雷」的時候,似乎也聽到老艦長叫「右滿舵」的 舵令。自己過了多久才甦醒過來,已經記不清楚,只記得睜開眼睛似乎看到天上 有星星,跟著搖了一下頭,這時確定自己還活著。此時,忽然發覺沒有聽見任何 的砲聲,或許是職務上的本能反應,隨即抓住一樣東西爬起來高喊:「開放」, 跟著聽到:「砲已卡住,不能旋迴、不能俯仰」或「砲員不夠」,我則說:「不 管,只要打響就行了」,旋即聽到砰砰砰的砲聲。這時老艦長卻高喊:「停放, 你這是在浪費彈藥」,不過我仍繼續叫:「放」,過了一陣子命令才停止射擊。 這時前甲板的砲位已經浸水,隨令砲員轉至後甲板支援砲位及修理班。 伍、遇襲後之處置 因為魚雷是自左舷小艇下方進入,並在大飯廳下方爆炸,而本艦修理班的備戰部 位就在這裡,以致在魚雷爆炸的剎那,大部分修理班人員都已殉職。同時殉難的 尚有前機艙的人員,這些人可以說是瞬間就被悶在艙裡,難有逃生的機會。 稍後狀況漸漸明朗,大家也慢慢鎮定下來,我向艦長報告:「剛才為何要盲目的 射擊,一方面是怕他們二次進攻,另外就是聽到砲位回報不能迴旋也不能俯仰, 突然意識到倘若敵人再來攻擊,我們簡直就無力反擊,而且敵人愈近則愈嚴重, 所以只要我們砲聲不斷,他們就會不敢貿然再衝過來」。艦長說:「我後來也有 想到這一點,所以就沒有再阻止你」。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艦長忽然說:「槍 砲官,你受傷了,怎麼臉上、衣服上好像都是血!」隨即叫人去找醫務人員過來 。其實艦長的頭部也受了傷、並在出血。那時在指揮台的還有艦勤組長(艦勤組係 因應時局需要,由海軍總司令部指派陸戰隊駐艦,目的在防範內變。艦勤組為一 個班的陸戰隊人員組成,由一組長領隊。艦勤組長的備戰位置就在指揮台,其主 要的任務就是保護艦長的安全),當時去找醫務人員的人就是由艦勤組長派的。 當醫務上士上來時,我的頭、胸背部已開始劇烈疼痛,他先給我注射止痛劑,隨 後便替艦長和我包紮頭部。從那時起,艦長便交待那位醫務士官及一位艦勤組員 要一直照顧我、隨我行動。同時艦長也對我說:「現在最擔心的一是敵人再來攻 擊,二是內變,所以要先將小武器都取出來」。所謂的小武器是指 12 把 0.45 手槍 ,平常都鎖在官廳門口外的一個立櫃內,鑰匙則是由我負責保管隨身攜帶。我依 照艦長的吩咐,在醫務上士與那位艦勤組員的陪同下,去官廳門口取小武器。 在我們尚未到達官廳前,便嗅到一股劇烈的火藥味。心想不妙,但仍繼續小心摸 索前進,這時發覺甲板上已經有水,而且聽到官廳內似乎有海水的盪漾聲音。為 了確知究竟,我便低身並伸手去試探,醫務上士與艦勤人員一方面叫我小心,另 一方面則拉著我的衣服。這時我意識到官廳的地板已經不存在,隨即想到應該是 在魚雷爆炸的剎那,地板就已塌陷。當我再起身找存放小武器的立櫃時,發覺處 處狼藉,也不知道那個立櫃被震到哪裡去了?因感情況嚴重,所以沒有再多做逗 留,便迅速返回指揮台,並將剛才所見的情況向艦長報告,他則以沉重的語氣說 回:「艦體傷的比我想像的嚴重,所幸前面的彈藥庫沒有引爆,否則更不堪設想 。」隨即又說:「我希望你們幾位能設法讓船回到下大陳,就算是擱淺在沙灘上 都好。現在主要要做的事,第一是設法堵漏、第二趕快連絡特遣部隊求救、第三 設法將後機艙主機恢復使用、第四盡量將受傷人員抬到上甲板、第五防範第二次 的來攻與內變」。接著艦長對我說:「槍砲官,你代理過副長,比較瞭解全船的 狀況,你去中甲板指揮,並做為指揮台與艦艉聯絡的中轉部位」。此時,聲力電 話大都不通,多靠口傳輔助;而航海官與政工幹事李挽唐上尉也已經在艦艉甲板 進行用的準備。 通信官馬順義在甲板上的緊急電訊室督導向特遣部隊連絡求救,當時我向他詢問 連絡狀況,他說:「一俟聯絡上就立刻向艦長報告」。雖然很快就聯絡上,但因 信號微弱約 70 分鐘始完成通信。隨後通信官回到指揮台說明聯絡結果,並留在指 揮台協助艦長處理爾後的狀況。這時指揮台、中甲板與艦艉間已經能構成很好的 連絡,艦長也能大致掌握全船狀況。 在我到達中甲板後,先到各處了解狀況,但觸目所見處處凌亂不堪。主甲板的前 段已經無法立足,我要求大家盡量將可用的器材都搬到後面去,尤其以那些可以 用為武器的器材如太平斧等。然後要求砲位人員盡量將艙下的彈藥都搬至砲位以 為備用,同時也要砲位人員注意水面的瞭望,如有發現立即報告,另外再安排幾 名人員警戒幾處重要通道以策安全。此時,艦艉也已經開始用,並利用倒向大陳 方向慢行。 陸、太平艦的沈沒 馳援的特遣艦隊共 3 艘艦隻,計為太和艦、永春艦與洞庭艦(PGM-103),並以太和 艦為旗艦,由宋長志將軍率領,他們約於 11 月 14 日早上 6 點鐘抵達現場,在看到艦 隊的那一刻,我們的激動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在特遣艦隊抵達後,現場便改由特遣艦隊指揮官接替指揮,指揮官先令我們停止 用車,並準備改由太和艦拖帶。太平艦與太和艦很快便完成兩艦的艦艉對艦艉帶 纜,隨即向大陳方向進行拖帶。當時大家確實泛起無比的希望,認為一定可以大 功告成,連人帶船安全回到大陳。哪知事與願違,太平艦的艦艏愈來愈往下沉, 而艦艉則是愈翹愈高,大家的心情也隨之變得沉重。艦長要求修理班設法阻止船 體繼續進水,其實海軍官校軍官隊畢業的艦務官李長孝同學和他的修理班人員, 以及支援他的人手已經盡量利用所有的器材,甚至包括他們身上的大衣通通都用 上了,但依然難以改變船體繼續進水的情況,他們眼見隔堵破裂的無力與無奈心 情,是無法言喻的。 43 年 11 月 14 日早上 7 點多,聽到「停止拖帶」與「解除拖纜」的聲音,隨後便聽到 指揮台傳話:「準備棄船」,我要部分人員再去檢視並準備救生器材,同時也要 大家把身上的救生衣再次檢查,另外也將兩位重傷的人員移至便於離船的位置。 這時他們反而對醫務士說:「你們要把槍砲官照顧好啊!」,我當時心裡卻有說 不出的難過,但是要做的事太多,實在無暇駐足安慰他們。隨即便聽到指揮台下 達「棄船」的傳話,遠遠的也遙望到旗艦掛出「棄船」的信號旗。 真的要棄船了!檢視的結果,可用的救生器材只剩下炭棒式網狀救生網。此時, 太平艦的艦體已向前傾斜的很厲害,湧浪也不斷掃過甲板,使得到處濕滑,若不 抓牢固定的器物便不容易立足。但是當時最重要的是,務必將那唯一的網狀救生 網推下水,我用一手握住欄杆、一腳抵住一個固定的物件,揮動另一隻手,要大 家把救生網齊力推向舷邊,同時還催促其他人趕快向水裡跳,可是有些人似乎在 遲疑,甚是令人著急。其所以如此,可能是對船有所不捨,再者看到浪湧在舷邊 的迴盪,確實也會令人躊躇。但艦體愈來愈傾斜、海水的衝擊力也愈來愈大,最後許多人都是被波動的海浪捲到海裡去,而我最後好像也是這樣被捲下水的。所 幸那具救生網已經浮在水中,我在水裡看到好像有 20 多人伏坐在上面,這也使我 覺得力氣沒有白費。 下水後,我曾示意要大家儘快游離船邊,以免被艦體下沉時所形成的漩渦吸入海 中。不過由於所穿的救生衣再加上厚重的衣服,真的很難能游得快。奇怪的是當 時的水溫很低,但是從我入水至被救起的過程中,卻不曾有過冷的感覺,想必是 太緊張、以及被凍麻木的關係。 我在水裡遙望艦上,當指揮台逐漸向水裡沉沒時,似乎有人在指揮台內互相推拉 ,事後才知道那是老艦長不肯離艦,而通信官馬順義和其他的人在設法將艦長架 離指揮台。當我們回到左營後,曾有人提到艦長該不該離艦的問題,其實「艦長 與艦共存亡」的觀念,應該是已過時的封建觀念。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已在慢 慢改變這種作法,認為那只是無謂的犧牲,因為遭遇這種事情,任何艦長沒有不 盡其所能、傾其全力挽救的,何況一位艦長的犧牲並不能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 類事情。 通信官馬順義在這次事件的表現極為優異,他是中伏時的值更官。我們的平面雷 達一直未完全修好,所以信號回跡較弱,因此在不易辨別目標的情況下,他仍能 斷然判定為敵方快速目標,並及時要警戒砲位「開放」,緊接著向艦長報告,拉 「備戰」,這一連串的措施充分展現出他的果決與應變能力,當時如果稍有差失 ,其後果恐怕更不可想像。當我們回到左營後,他也曾配合各界發起的建艦復仇 運動,進行環島巡迴演講,其深厚的國學造詣與滿腔的真誠,亦曾引起熱烈的迴 響。他和艦長後來也都晉升為將軍。 當太平艦的艦艏逐漸下沉時,艦艉則向上翹得愈來愈高,這時忽然看到有兩個人 躍向海面,這兩個人便是一直在艦艉指揮的航海官陳永才與政工幹事李挽唐,他 們倆人那生死的一跳的確扣人心弦,在水中看到的我們都替他們擔心不已。航海 官陳永才智商高、書唸得好、處事冷靜、勇敢果斷,太平艦中雷後,他充分發揮 這些優點,在我們回到左營後,他除了當選為克難英雄外,跟著也考取為期 44 週 的留美電子課程,學成歸國傳道授業,被公認為是海軍的電子專家,民國 54 年離 開海軍投入航業界,很快就躍升為船長。 在航海官他們跳入海裡不久,太平艦的艦艉便隨即沒入海中,就在她消失的那一 刻,在水中目睹的我們無不悽然淚下,我們終於深切體會到船與我們有著難以割 捨的情感。 我在水裡漂浮很久,有兩次看見小艇從遠處過去,但未發現我,最後則被永春艦 的小艇救起,然後送到 PGM-103,當我被拉上甲板時已全身癱軟,然後被送至艦長 房間休息。據說給我蓋了三層被子仍是抖個不停,後來喝了熱飲略有恢復,但隨 後又吐了出來,跟著就出現天旋地轉的現象。艦上的醫務人員替我處理傷口、也 服了藥,然後便睡著了。至於以後是如何回到大陳?又是如何登上老中權(那時好 像已改名為衡山修理艦)?這一段過程我則完全沒有印象。 在衡山艦上沒待幾個小時,大家就都被送往大陳陸上,我則被送至上大陳的戰地 醫院,在那裡作了一下傷勢處理。同班同學馮吉昭當時是在上大陳陸上擔任艦炮 連絡官,聽說我在戰地醫院裡,便趕來看我並一直在那裡陪我。他曾半開玩笑的 說:「你們能慶幸的回來算不錯了,我們將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當天晚上 就登上送我們去左營的美字號中型登陸艦(LSM),抵達左營時,我們曾受到感人的 歡迎。我和一些受傷的同仁被直接送到海軍總醫院。其他的人員則被送往兩訓部 新建的營房暫住。 柒、結語:經驗傳承 一、警覺重型兵器之威脅與防範 魚雷、水雷乃至先進之飛彈均為極具破壞力的兵器。就這次太平艦事件所見,「 魚雷」之破壞力實超出想像。爆炸剎那,所有人員不管受傷與否都會有短暫的昏 厥,同時由於爆炸聲太強,幾乎也無人聽到爆炸時的巨響。爆炸後砲架扭曲操作 困難、艦桅固定鋼索全部震斷、小艇與救生筏全部被震拋海中、官廳地板與官員 住艙幾乎全都塌陷、部分艙間的立體設備或裝備如無線電報機等亦多震倒。像這 樣的破壞力,實難有具體的有效防範辦法。對此的作法似乎只能從強化偵蒐能力 ,以提早預警並避免近距離的纏鬥為佳。另外,便是艦艇保養維護都能保持設計 上之標準,以期增加受創時的抗力。 二、掌握共軍窮變習性 太平艦事件時,共軍對於魚雷快艇的應用仍是將之做為偷襲的工具。這以後便逐 漸形成所謂的「雷砲合擊戰法」,這種戰法迄 86 海戰時已算成熟。所謂雷砲合擊 ,其要點就是「隱蔽接近、靠攏近戰、高速護衛艇先開砲、穿插分割、打亂隊形 、掩護魚雷艇實施突然攻擊」;簡單說,這種戰法就是先用高速艇衝至近距離, 用砲火摧毀對方艙面戰力,然後再由魚雷艇進來收拾戰果,從這裡也可看出這種 戰法已將魚雷艇從偷襲角色,提升到主動攻擊的層次。固然共軍現在的海上武力 已非昔比,然而其在軍事上的窮變習性是不會改變的。因此,我們應提高警覺, 掌握其在戰略戰術上的改變與動向,以達制敵機先的效果。 三、減少外界對海軍的誤解,並贏取好感與支持 海軍雖非沉默的軍種,但由於其辛勞與貢獻都遠在陸地之外進行,而難為人們所 察覺,以致易被誤為「無所作為」。 這次太平艦事件,曾激起舉國上下一致的憤慨,因而掀起著名的「建艦復仇運動 」。除各界慷慨解囊外,更有許多青年學子投筆從戎,海軍官校 48 年班便是這批 青年的菁英。 從這一運動中可以體會到,社會上蘊有支持國軍的潛在力量,只要能把為國家所 作所為適當的傳播出去,就會贏得社會的好感與支持,例如沒有海軍成年累月的 物資運輸,就不會有金馬今日的繁榮安定。對此,只要用適當的管道與方式,讓 外界多所了解,將會逐漸消除社會對海軍的誤解,並進而產生好感與支持,這對 建軍整備與士氣鼓舞都會有所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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